杯中酒一饮不尽,怀多情几分且留。

© 百尾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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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ネギトロ】Fairy-taled 【第一杯】

偶尔还是表露一下自己作为一个ネギトロ廃的本质吧。


源自于鱼葱吧Miku十周年庆典的...一个坑。

灵感来自大姐同名曲Fairy-taled  一个关于爱与恨 忘却与追忆 酒与谎言的故事...或者说或许是这样的故事吧


忘却也罢,追忆也罢。

情热也罢,谎言也罢。

当酒与泪已经无从分清,情热与罪不过一线之隔

忘却之醉与追忆之醒,应当如何选择呢?


经历过了十年成长的Miku与Luka,又是如何看待过去的【爱过】的呢? 




(作为个人爱好掺了不少和酒有关的私货暂且说声抱歉...我知道我已经是个酒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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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と忘却の波に】

「便就此将脚步托付于」

【踵を委ねては】

「追忆与忘却的波浪」





Luka走出新千岁机场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雪,和她登上这趟航班时一模一样。



究竟为什么要回到札幌,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着她自己。

在多伦多与父母一起住了几年,Luka却始终有着一种仿佛内心某处缺失了一块地方的感觉。这就如同饥饿者总会想要用食物来填充胃袋,Luka想要弄明白被自己弄丢的这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准确来说其实她知道自己弄丢了什么,但实际上她也不知道。

两年多之前,在她还没有离开日本的时候,一场意外导致了她的重伤,定居在国外的父母得知这件事后便将女儿接到了加拿大治疗随后一同居住,在那之后Luka就没有再离开过加拿大。

而日本同样也为她留下了一份不怎么样的离别之礼:接受治疗的过程中Luka发现,自己在这之间数年的那段记忆消失了。





有很多记忆是能够找回来的,但另一些就不是了。











想要从何开始也是一个令人头大的问题。

凭借着自己没有丢失掉的记忆,Luka找到了自己在札幌经营居酒屋——但现在已经是酒吧了——的多年好友Lily。在多伦多与父母一同经营酒厂的经历让Luka很容易就成为了酒吧的侍酒师,但当Lily提出要帮她找个住处的时候,Luka选择了拒绝。



「为什么?」Luka显得非常不解。「我家留在札幌的房子并没有卖掉,离这里也不远,一个人生活在里面足够了。」



Lily却皱眉。「倒不是卖没卖或者远不远的问题...Luka你真的还想住在那间房子里面吗?」



Luka狐疑。「...为什么会不想?」



Lily摇头。「算了...如果你没事那也就没所谓了。不过你还记得电车要怎么坐吗?」



Luka对这句话嗤之以鼻。「我又不是因为忘了札幌的电车要怎么坐才回来的。」





被忘记掉的东西…算了,她开心就好了吧。





目送完Luka离开酒吧,Lily放下手上刚刚擦拭干净的酒杯,向里夹进几枚冰块。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Lily打开一瓶威士忌的瓶封,将酒倒进杯中。


端起酒杯刚抿过一口,Lily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刚拿起手机想接电话,屏幕上的来电人却让她在挂断与接通间产生了犹豫,直到对方挂断电话屏幕转暗。

刚刚松了口气,连酒杯都还没放下她的手机却又响起来,来电人也仍是刚才那个。


望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名字看了片刻,Lily接通了电话。


「喂?」


『…Lily,是我。』对方的声音带着某种接受命运般的无望感,『Luka她…是不是回札幌了?』


唉…………

Lily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啊。


「…是啊,她回来了。」Lily晃了晃酒杯又抿了一口。「那么你呢?」





【あっけない歳月は】

「乏味无趣的岁月」

【足跡さえ遺せず】

「连足迹也无从留下」




几年没有打扫过的房子会脏乱得ー塌糊涂并不出人意料,但出乎Luka意料的是房间里的东西。



床底下有ー堆酒瓶暂且不是需要去在意的事,令她疑惑的是房间里有好几个空相框。




完整的,被打碎的,带有被灼烧过痕迹的,有些的边角上还残留有照片被粗鲁撕走后余留的残片。


在Luka现有的记忆中她自己并不是喜欢将照片放进相框用作装饰的那种人,而仅依靠相框里那些残缺的照片边角就更遑论能否让她回想起些什么了。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是被卡在相框玻璃碎片中夹带着一丝浅松石色的某张照片残片,似乎来自某个人。


端详了片刻,Luka还是将那个碎掉的相框扔进了垃圾桶,就和别的相框一祥。





「回来之后有想起来些什么吗?」


连音乐都不怎么放的清吧到了雨天就显得尤其清净。目送了店里最后一位客人离开Lily端起杯子开始涮洗,顺带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有些无所事事的Luka。


「并没有...除了在以前的房子里翻出来了ー堆来历不明的相框。」Luka耸肩,将调酒匙夹在指间把玩。「里面也都没有照片。」


果不其然。但Lily仍旧眉尾一挑。「搞不好是你爸妈?你之前不是不想跟他们去加拿大想留在札幌工作吗。」


「那相框的数量未免也太多了。」Luka将在手指间转动许久的调酒匙放进空杯。「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开居酒屋的吗?怎么现在变成开清吧了。」


「开居酒屋是喝酒,开酒吧也是喝酒啊。况且我们的厨艺在札幌的居酒屋里也只能排个中等偏下。」


「你们?」


「我和Gumi啊。不然你以为和你隔天换班的人是谁啊。」


Luka侧目。「或许是我忘了也说不定...不过我记得你和Gumi之前不是一直关系不好吗?」


「也没有关系不好到你觉得那个程度就是了。喝了几杯酒成了朋友,又喝了几杯酒就成恋人了。」Lily两眼一闭鼻子轻哼了一声,「明年可能就一块入籍了。」


「你家里终于不对你喜欢女孩子这事说三道四了?」


「说不说又能怎么样。我都已经这个岁数了,他们都已经不在乎男女只要我能有个结婚対象就行了。」Lily摊手,「反正日本现在也能同性认定了,他们的想法也总该变一下了。」




酒吧外雨落渐稀。Lily抬腕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Luka你回去吧。」







当Luka的黑色雨伞最终在地铁入口消失,酒吧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虽然现在已经是店招牌上所写的打烊时间了。



「你没必要等到她走了オ来的。Gumi和她隔天换班,挑个她没在的时间来就好了。」



这句话当然也只是说笑。Lily早就看到她在Luka还未离开时就撑着伞在酒吧外的某个角落假装等人,而这假装的目的也不言自明一一初音Miku会来到她的酒吧,必然不会是来喝酒的。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


「距离你上次亲眼看到她已经隔了四年了吧。」Lily眯起眼。「真够狠啊你。」


Miku却也不反驳,只捏着打湿的雨伞站在吧台前一动不动,浸透发梢的雨水沿着垂下的头缓慢滴下。


『...我不是为了见她而来的。』


前言不搭后语,但解释Lily也没兴趣听,直接从酒柜下面拿出条干毛巾扔给了Miku。


「我没打算因为这事原谅你过。这是看在Gumi的面子上。」末了又顿了一下。「Luka双日当班,你挑单日来,Gumi会在。」


接过毛巾的Miku声音有些滞瑟。『...谢谢。』


「我不确定会不会有什么线索能让她主动来联系你。但既然你说你不是为了见她而来--」Lily将眼眯起,「——那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一点。」



当然想也知道她不会这么不识趣。冒着被Luka恨之入骨的风险与她再会?恐怕Luka把一切都忘了才是更令她开心的吧。




「要喝点什么?趁我现在心情还好不打算直接关门赶你出去。」



Miku闻言却并未抬头去看酒柜或是菜单,只是轻轻吸了ロ气。



『...Izumi.』



Lily哼了一声。


能信得了她就有鬼了。





【旅人を気取る足取りは】

「以旅人自居的脚步」

【どこからか流れる】

「是自何方而来」



Gumi几乎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那是Miku?她狐疑地望着吧台边那个眉目低垂的青发女子。虽然时隔几年头发长了许多,但除了初音Miku那绝不会是别人——除开眉目间的那股黯然与疲惫即使Gumi也从未见过。


Miku回到了札幌。那也就意味着…………


『嗨嗨,占着位子不喝酒的话,我可要收台位费了。』


金属勺柄敲打大理石桌面的声音让Miku一惊,抬起头看到吧台里的Gumi正一脸不悦。


『你终于肯从东京回来了?』


一个空玻璃杯被砰地放到她面前。Miku一下有点懵。


『不喝的话,你想问的事情我可不会告诉你的哦?』


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Miku皱眉。还是当了侍酒师都会变得能轻易读解人心了?


『那——Spring Mojito吧。』


『啧啧啧。』


Gumi摇摇头,将方才那个空杯收走倒进冰块,随手从吧台下面摸出两个青柠切开。


『几年没见你口味都变了啊。』


Spring Mojito是这家酒吧私房酒单上的招牌鸡尾酒,得名于将普通莫吉托中的白朗姆换成了清酒。

但要是换在四年前的话这酒初音Miku是绝不会喝的——Gumi望了眼酒柜里浅蓝透明的几只酒瓶。

这个人终于想面对现实了吗?还是说只是在顺势而为?


『也就是想怀念一下吧。』Miku有些随意地翘翘嘴角,『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居酒屋呢。』


『哇哦,那Lily知道了还不得感动死,你终于肯喝我们的招牌之作了。』Gumi边说边将杯子里的薄荷叶用酒匙捣碎,『不容易啊。』


『…是很不容易啊。』


两个人视线相接,彼此各报一笑。不同的则是,Gumi只是轻笑,而Miku却是苦笑。


然而两个人都清楚,这杯酒的不同之处正是Miku一直拒绝它的原因。

Spring Mojito真正得名的原因并非单纯是将Mojito的底酒换作了清酒,而是源于被作为底酒的那种清酒的名字。


Spring。

泉。

Izumi。


而这清酒亦并非如吧中的其他清酒一般产自日本,而是源于太平洋另一头的加拿大。



Spring Mojito并非是烈酒,然而一杯饮尽后Miku却有些面泛薄红。吸管在杯中随意戳弄了几下粘在冰块上的薄荷叶,她抬头看向了Gumi。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Gumi眉尖一挑。『告诉你什么?』



Miku双眸低垂。



『关于…Luka的事情。』她将吸管放开,双手在吧台上支住自己额头。『她回来了…而我也看到了。』


关于Luka的事情不是最应该问你自己么?

Gumi简直想笑。


『你说你不是来看她的,那你现在又是来干什么的?』Gumi取过被Miku饮尽的玻璃杯,『就好比,你觉得你问了的话,我就会告诉你么?』


渐渐开始面泛绯红的Miku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Gumi。


『实话说我原本是挺想站在你那边的。』Gumi将玻璃杯往边上一推,『但恕我直言,Miku…你实在是绝情得过分了。』


『我………』




绝情…吗?



酒精令Miku的思维开始变得有些缓慢。

明明从一开始就连交往都不被看好啊……各个方面都那么出色的Luka却和什么优点都没有的自己在一起,不论是谁只要还尚有廉耻都会觉得是自己配不上人家吧。



因为这样而想要分开……这叫做绝情吗?




『…可是我…不适合她…啊。』


明明有机会离开日本去往海外,却因为自己而将这机会断然拒绝,她又有何颜面去面对Luka被自己所耽误的人生?


Luka对她犯了傻…不代表她也会对Luka犯傻。

她并没有能力去成为Luka的翅膀亦或是跑道,而只是块绊脚的砖石罢了。


『所以你就因为这种理由抛下她不管不顾一走了之?』Gumi突然就来了气,『你知道当时Luka出了车祸,我们满札幌找不到你却接到电话说你在东京的时候时有多生气吗?!』


Miku一下觉得自己即便要解释也很难让面前这个人消气了。『但Gumi……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不是理由!』Gumi直接对着Miku大声咆哮了起来,双拳在吧台上猛地一捶险些将玻璃杯震落,『你以为她是为什么要留在日本的?!』


酒吧里霎时鸦雀无声,酒客们不明所以的视线全落到了怒气难遏的侍酒师身上。


『…抱歉,各位,是我失态了。』



Gumi将杯子收走,转过身前又愤愤地剜了一眼Miku。



『你不会觉得对她有愧吗?』



Miku垂头。『…她已经忘了。所以…就让她忘了吧。』





Luka已经把她们之间的一切都忘了。

彻底地忘了。



相较而言,这或许能说是最大的幸运了吧。





『我现在对她而言就是一个不曾存在于她生活里过的人……一切都不会再有继续了啊。』



Miku的声音低哑,眼神也开始迷离。

理当说仅一杯酒,并不至令她喝醉——



『一切都…不会再开始了啊…………』



——她却发现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落下的泪。





如果Luka还是那个记得关于她的一切的巡音Luka,那么即便在她面前用最冰冷的语气说一句恨她,也能用冰的刀刃斩开她心里那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然而上天偏偏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她们间的一切情仇爱恨,现在只剩下她自己记得。





『如果我们没有认识过的话……就好了啊。』





啪。

在Miku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一记耳光如玻璃杯碎裂般甩在了她的脸上。





『本店规定,不欢迎醉酒的客人在这里撒酒疯。』无视了后方客人们的目瞪口呆,Gumi抱起双手俯视着Miku的满脸错愕,语气冰冷。『如果已经喝到精神出现了问题还是建议早些回去休息。车本店会负责叫的。』



Miku下意识抚着脸侧被打出的红印,却没有开口反驳。







【钟の音に向かうも】

「即便向着钟声之向而去」

【やがて膝をつき崩れる】

「到最后双膝也无力跪下」





「听说你昨天晚上动手打客人了?」



交接班的时候Luka突然这么向Gumi问起。



当班时听到熟客说那个脾气好喜欢讲笑话的年轻侍酒师昨天晚上竟然动了怒扇了客人耳光时Luka就有所好奇。虽说脾气和Lily一样也是点火就能炸的类型,但Gumi素来能靠吵吵就绝不动手。酒吧来的基本都是回头熟客,是谁能把Gumi惹到动手?



『哦,一个喝醉了撒酒疯的。甩了一巴掌给扔进出租车里拉走了。』



「撒酒疯的?这还真是少见……」



『失了恋的人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发个酒疯能算什么。』



刚从酒吧库房里走出来的Lily听到撒酒疯三个字迅速地与Gumi交换眼神,见Gumi将头一点便立刻心领神会。



「看了监控,不是我们的熟客,大概不是这附近街区的人。虽然说听听客人吐苦水谈人生也是我们的职责,但喝上头了的还是直接请出去吧。另外Luka,」看到Luka换了衣服准备回家Lily又将她叫住,「仓库里的Izumi和威士忌库存不多了,拜托你了。」



「啊…这个没问题。我回去联系一下酒厂,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这次顺带进些那边的威士忌吧,挺适合用来调酒的。牌子你自己挑我信你。」Lily瞄了眼酒单,「酒单上该加点新东西了。如果有客人点酒单上没有的酒只要能做也能给他调来试试…或者干脆在酒单上加一个侍酒师即兴发挥??」



「要是即兴发挥的话你就不怕Gumi把蒙布朗的奶油搅进伏特加里去面吗…」



『喂死章鱼你是对蒙布朗有意见还是对伏特加有意见。哦对Lily,』这一句话突然点醒了Gumi,『烘焙店那边说送货没有问题。等到下周展示柜到了就可以卖点心了。』



「要卖甜点?」Luka一脸的还有这种经营啊。「虽然说卖和菓子的清酒屋我也见过…不过清吧卖起甜点的话那不就和咖啡馆没什么两样了?」



Lily肩一耸。「咖啡和茶我们也卖啊,只不过是Irish Coffee或者Hawaiian Iced Tea之类就是了。行了Luka你回去睡觉吧,Izumi酒厂那边的事情我还得靠你呢。」



Luka点头,抓起放在吧台里的外衣披上,伸了个懒腰走出酒吧去坐电车。见她出了门Lily也直截了当地一屁股坐在了吧台上,拿过吧台边一瓶开了盖的Jagermeister直接对嘴就吹。



「你扇Miku是干什么,她又想要继续了?」



Gumi没好气地把酒匙往背后的水槽里一甩。

『都跟你说是她发疯啊。喝了杯Spring Mojito就在这儿哭唧唧跟我说要是她们没有认识过就好了。』



「啧。然后你甩手就一巴掌上去了?」



『要不然呢?我还心疼Luka啊。她要是知道被她给忘了的人是这样的人她不得崩溃啊…是我就自沉东京湾了。』



「Miku她刚回来那天晚上我就和她打过招呼。既然她自己向我答应了不见Luka,而Luka现在应该也没有方式找到她,那如果她不信守承诺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Lily晃了晃手上的酒瓶,「她估计根本没想过Luka当时是差点因为她送命的吧。」



『废话。还在和我解释说她们当时已经分手了,分个屁手那明明就是她自己一个人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去东京了。』



「真特么够狠啊,初音Miku。她还有勇气来这里么。」



『难说。毕竟这里有让她来的理由。』Gumi顺手一把抢过Lily手上的酒瓶,『再喝今晚别上床了。一嘴巴感冒糖浆味。』



Lily鼻子哼了一声。哪有侍酒师讨厌自己的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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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里面提到的酒:

使用清酒调制的Mojito的确是存在的,属于日式fusion。

Izumi这一清酒品牌在加拿大真的存在。厂址在多伦多的The Distillery Historic District(古酿酒厂区),但其现在生产的酒已经不使用文中提到的蓝色透明玻璃瓶。

Irish Coffee(爱尔兰咖啡)和Hawaiian Iced Tea(夏威夷冰茶)实际上是两种鸡尾酒。前者会加入浓缩咖啡,后者是长岛冰茶加入红茶/薄荷茶的变种。

Jagermeister(野格/圣鹿利口酒)原本是作为德国猎人饮用的药酒生产,所以酒体本身具有浓烈的药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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